站在青谣身侧,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低声对外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如幽灵般无声闪入,单膝跪地,动作迅捷得令人咋舌。“主上,有何吩咐?”
“将这床榻修好,屋子恢复原样。”萧云冶沉声命令。
“是!”隐卫应声而起,迅速收拾散落的床板、被褥,动作利落有序。
青谣低头为小白包扎好伤爪,帕子轻裹住它小小的肉垫。
她环顾屋内一片混乱,耳边又传来萧云冶的声音:“此处不便,不如去花厅说话?”
她淡淡应了声“嗯”,抱起小白,自衣架上取下一件月白绣兰花的狐裘斗篷,披在肩头,缓步朝外走去。
萧云冶默然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入花厅,在昏黄的灯火下相对而坐。
他凝视着她清冷的侧颜,试探着开口:“谣谣,我知你至今耿耿于怀那日在茶室的事。那时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想试探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才故意推开你,抱起苏瑾瑜。可你摔倒的那一刻,我的心比谁都疼。我多希望你能起身责骂我,甚至与我争吵,证明你还在乎我。可你一言不发,连半句质问都没有。那一刻,我以为你早已不在意我,以为自己被背叛,痛得几近麻木……”
青谣冷笑,目光如冰:“所以,你提出离婚,逼我净身出户,只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萧云冶摇头,眼中满是悔意:“不全是气。我想试试,你是否还对我有半分留恋。只要你那时稍有犹豫,或流露一丝不舍,我绝不会让你签下那纸协议。”
话已至此,花厅内陷入一片沉寂。
青谣低垂着头,坐在雕花椅上,心绪如潮水翻涌,酸楚、委屈、痛楚交织,难以名状。
原来,他并未背叛她,他们的爱未曾变质,一切不过是婆婆与苏瑾瑜布下的局。
她曾以为,他对她的深情不过是假象,可如今真相大白,他从未移情别恋,甚至将她视若珍宝,恨不能日日相伴。知晓这一切,她心底的伤痕似被轻抚,隐隐有了愈合的可能。那根刺入心底的利刃,终于有了被拔出的希望。
然而,愈合需要时间。他虽未背叛,可她的落魄、她的屈辱、她横尸荒野的结局,皆与他脱不开干系。若当初他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