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宛如一道厚重的水帘,在探照灯那刺眼的白光下,密集的雨珠竟凝成了悬浮的冰晶,闪烁着冷冽而诡异的光芒。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风声在耳边嘶吼,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嚎。
祁风穿着沉重的战术靴,每一步落下,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鞋底碾碎水面倒映的青铜八卦阵,那破碎的光影在脚下四散开来。
陈警员手中的声呐仪突然发出尖锐如婴儿啼哭般的啸叫,那声音刺耳地钻进众人的耳朵,仿佛要将人的神经撕裂。
金属外壳上的饕餮纹仿佛活了过来,贪婪地吞食着雨珠,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陈警员的心脏猛地一缩,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什么致命的危险要来了吧?”祁风心中一惊,暗道:“这又是新的危险信号!”他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记忆如潮水般回溯,视网膜上清晰地浮现出1943年的军用地图。
“后退三步!”祁风大声喊道,他拽着陈警员,感觉陈警员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两人迅速滚向生锈的龙门吊,那龙门吊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十二枚钢针擦着防弹背心“嗖”地钉入混凝土地面,针尾缠绕的毒蛛丝在雨中滋滋作响,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陈警员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紧紧跟着祁风,仿佛他就是自己在这无尽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严悦的声音穿透无线电杂音传来:“西南角的通风管道有新鲜血迹,但热成像显示”话音未断,东侧墙面原本朦胧的猩红雾霭突然具象成手术刀阵列,那些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镰刀。
祁风咬了咬牙,心想:“这可不能坐以待毙!”他迅速甩出液氮喷雾,只觉手中的喷雾罐传来一阵冰凉。
冻结的刀刃在落地瞬间化作带编号的碎骨——每片都刻着他父亲警徽上的数字,那数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警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些碎骨和祁风的父亲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