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正要递咖啡的手腕,那手腕的肌肤细腻而冰凉,\"父亲牺牲前三个月,侦破过一起青铜器走私案,缴获文物清单里有件双鱼玉佩。\"
严悦腕间的脉搏突然加快,她低头看见祁风掌纹里沾着鼎腹暗格的绿色铜锈。
当档案管理员推来装着案卷的铁皮柜时,两人同时看到柜门缝隙里卡着半张烧焦的鎏金名片。
\"小心!\"
祁风拽着严悦扑向角落的瞬间,铁皮柜内部传来弹簧机括的咔嗒声,那声音清脆而急促。
三枚淬毒的青铜箭矢擦着严悦的发髻钉入墙面,箭尾雕刻的饕餮纹竟与名片徽记如出一辙。
\"看来我们触碰到核心了。\"祁风用镊子夹起焦黑的名片残片,在紫外线灯下显出半组经纬度坐标,\"严老师,麻烦对比\"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他看见严悦雪白脖颈上浮现细密的甲骨文状红疹,而她正若无其事地整理被弄乱的案卷。
那些红疹的排列方式,竟与赵教授笔记本上被腐蚀的符号完全一致。
深夜的证物分析室里,祁风将鎏金名片放入光谱仪时,显示屏突然跳出一串乱码,那乱码闪烁不停,让人眼花缭乱。
当他凑近观察的刹那,仪器内部传来电路板烧焦的糊味,那糊味刺鼻难闻,所有数据在刺眼电火花中化为乌有。
\"第三组坐标变了。\"严悦举着紫外手电突然出声。
鎏金名片背面的蚀刻痕迹正在移动,甲骨文符号组合成全新的数字,而祁风分明记得十分钟前它们指向的是城郊污水处理厂。
更诡异的是,当他试图用手机拍摄变化过程时,摄像头竟自动对焦到虚空中的某个点。
在连续三十张照片里,都有道模糊的人影站在他身后,那人警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赫然是空缺的。
\"爸?\"祁风攥紧手机冲向走廊,却在拐角处撞见抱着青铜爵的林馆长。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他心口,那手掌粗糙而温暖,青铜爵内残余的酒液泛起奇异的荧光,那荧光幽绿而神秘。
\"小祁啊,\"林馆长的叹息带着墓穴般的阴冷,\"有些秘密就像商周青铜器上的范线,强行剥离只会让真相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