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了。”他调出警局建筑图纸,红色标记沿着消防通道蜿蜒成诡异的钟鼎纹,“对方连我们会走哪条逃生路线都……”
话音未落,严悦已经将鎏金碎片拼成微型投影仪。
当全息影像投射出暗影组织的黑金面具时,祁风后颈的徽记突然渗出鲜血——与三小时前母亲脖颈后的暗红印记同时亮起妖异的荧光,那荧光散发着微弱的热气,似乎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这不是威胁。”严悦用镊子夹起沾血的碎片,“是祭祀仪轨的最后通牒。”她将紫外线对准祁风颤抖的右手,掌纹间游走的青铜锈正在形成完整的钟鼎铭文,每个笔划都对应着父亲办案笔记里的某个悬案日期。
防爆门外传来催命般的编钟声,那钟声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恐怖,祁风咬碎舌尖用剧痛压制记忆回溯的副作用。
当他踹开被铜锈封死的地下室铁门时,十二件青铜器正在应急灯下组成浑天仪般的机关阵列,中央悬浮的正是母亲轮椅的实时投影。
“七时三刻。此前就有线索显示青铜冰有着特殊的腐蚀周期,它会在特定时间引发一系列反应,影响整个局势。”赵教授突然盯着腕表惊叫,“青铜冰的腐蚀周期!”他抓起强光手电照向天花板,空调管道里簌簌落下的不再是铜锈,而是带着血腥气的骨粉——与刑侦档案里五年前博物馆盗案中消失的文物守护者dna完全吻合,那骨粉飘落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
祁风将配枪塞进严悦手中,转身时瞥见通风口闪过青金石的反光,那一瞬间的反光如同暗夜中的流星。
当他徒手掰开锈死的检修口,父亲那枚失踪七年的袖扣正卡在齿轮间,表面还沾着温热的机润滑油,手指触碰到袖扣,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记忆回溯在此刻不受控地爆发,当年爆炸现场的刺鼻气味灌入鼻腔,他看见父亲用最后力气在血泊中画出的,正是此刻在脚边蔓延的青铜纹路。
“小心!”严悦的尖叫与破空声同时抵达。
祁风侧身避开淬毒的青铜箭,箭头深深没入物证柜的瞬间,所有显示屏开始倒计时——暗影组织的黑金面具化作十二生肖兽首,每个都在啃噬着带有时针的骸骨,那恐怖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