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心里一惊,心想这金属血液说不定和那纳米金属菌或者神秘纹路有关。
全息投影不知何时切换成三维人体解剖图,那截臂骨的骨髓腔里,微型胶囊正在渗出靛蓝色液体,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不是纹身。”赵教授的老花镜撞上显微镜目镜,声线因激动而扭曲,“这些云雷纹是活体培养的纳米金属菌!它们正在重组钟鼎文的笔画……”不过他也知道,这奇特的设定,后续得给出更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切断,证物室里所有电子设备同时跳出血色倒计时,尖锐的警报声刺痛着众人的耳膜,密封罐顶的靛蓝色液体开始沸腾,“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在地面蚀刻出完整的甲骨文——“子时,龟山”。
祁风扯断警报器的电源线,警报声戛然而止,战术靴碾过地上未干的化学试剂,发出“噗嗤”的声响,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当他举起那截臂骨对准月光时,青铜爵纹路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东海市博物馆的立体模型正在与沉船坐标重叠,某个闪烁着青光的坐标点,恰好指向他三年前跪着捡拾母亲耳环的位置,月光洒在全息地图上,带着一丝清冷。
严悦的紫外线扫描仪突然自动对准窗外,二百米外的古玩市场楼顶,半个dna链状的刺青在夜视镜头里一闪而过。
祁风按着抽痛的太阳穴转身,发现证物袋里的臂骨不知何时爬满了菌丝状纹路,正在玻璃表面勾勒出母亲遇害当日挂历缺失的日期。
他愣了一下,心中快速思考着这意味着什么,周围的人也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青铜器修复室的白炽灯在警报声中忽明忽暗,祁风抹了把耳后的血迹,金属腥气瞬间在鼻腔里凝成冰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严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紫外线笔扫过老式档案柜边缘——靛蓝色菌丝正沿着木纹生长,在第三层抽屉锁孔处汇聚成甲骨文的“酉”字。
“西城区古玩市场。”陈警员撕开证物袋,三年前失踪者佩戴的玉蝉吊坠滚落桌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蝉翼纹路与菌丝图案严丝合缝,“有个专修钟鼎文的老掌柜,上个月收过带这种纹路的拓片。”
众人准备前往西城区古玩市场,祁风打开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