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平板狂奔而来。
雨幕中她的白大褂像振翅的鹤,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屏幕上跳动着全市消防栓压力数据。
某个异常波动的红点正在移动——那是伪装成市政工程车的移动引爆装置。
“东南方向,一点二公里!”两人异口同声。
轮胎在积水路面拉出扇形水雾,警车撞开施工围挡时,祁风看见穿橘色反光背心的人正在调试高压水枪。
他直接驾车冲进消防泡沫堆,飞溅的泡沫如白色的云朵般将他们包裹,遮蔽了所有摄像头视线。
“接着!”严悦抛来液氮罐。
祁风踏着车前盖纵跃,罐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当液氮雾气笼罩工程车时,他听见金属脆响——镁粉储存罐因急速降温正在龟裂。
突然有双手从泡沫堆里伸出,将严悦拽进下水道。
祁风返身扑救时,瞥见那人后颈的螺旋瘢痕泛着幽蓝荧光,就像他今晨在证物室见过的深海微生物标本。
一种强烈的愤怒涌上祁风心头,他大喊:“放开她!”“小心电磁”严悦的警告被排水管道的轰鸣淹没。
整个港区的路灯同时爆闪,祁风腕表弹出全息投影:市局大楼三维模型正在分解重组,每个窗户都变成蛇形徽章的复眼。
这诡异的景象让祁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乌云时,祁风站在码头望着平静海面。
严悦披着他的警服外套走来,发梢还沾着下水道的青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是同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陈法医刚传来的尸检报告,在强光下显现出隐藏的水印:三年前已故的顾明城警官指纹。
看到这枚指纹,祁风的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悲伤的时刻。
海鸥掠过生锈的龙门吊,发出清脆的叫声。
祁风忽然将严悦拉近。
在两人影子交叠的瞬间,他快速在她掌心写下“将计就计”,指尖温度灼得严悦耳尖泛红。
远处货轮鸣响汽笛,某个戴船长帽的身影放下望远镜,被海风吹开的领口处,螺旋瘢痕正在皮下缓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