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狠狠地砸在炼油厂的铁皮棚顶上,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鼓点声,仿佛是命运的催战号角。
祁风背靠着那锈迹斑斑、散发着刺鼻铁锈味的蒸馏罐,指尖缓缓摩挲着战术腰带上嵌着的液氮瓶。
他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瓶身,触手一片凉意,而瓶身上那些血沁纹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显得妖异,宛如古墓壁画里游动的赤蛇,在他眼前仿佛活了过来。
\"东南角两个机枪位,北侧通风管道有热源反应。\"陈警员用力抹了把脸上不断滑落的雨水,夜视镜片上映出仓库三维结构图,那幽幽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他压低声音说道,\"张老板怕是早就布好口袋阵了。\"
祁风将玉璜碎片抵在舌尖,一股冰凉的青铜腥气瞬间弥漫开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就在这股特殊气味的刺激下,记忆回溯如潮水般漫过视网膜——七十二小时前博物馆地下室的通风管道,某处螺栓崭新的划痕突然在脑海中放大,那划痕在昏暗的记忆画面里,像是一道锐利的光。
他猛地扯开排污井盖,一股刺鼻的污水腐臭味扑面而来,他大声喊道:\"跟着水渍走!\"
在污水管道令人作呕的腐臭中,严悦发簪的裂痕在记忆里与玉璜刃口严丝合缝。
这发簪可不简单,它是某个神秘文物走私组织的标识,代表着一种特殊的身份和权力。
祁风突然明白为何女教授总绾着那支缠丝银簪,三年前货轮爆炸案的卷宗照片里,年轻实习生的发间也闪烁着同样的冷光。
原来,这发簪从那时起就已经卷入了这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电磁脉冲弹!\"一声嘶吼被爆炸气浪无情地撕碎。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祁风耳膜生疼,紫色烟雾从管道裂隙中缓缓渗入,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与此同时,祁风接触到了这特殊的紫色烟雾,这触发了他特殊训练后的记忆回溯机制,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宫殿的某扇门被强行撞开——他看见二十三小时前的证物室,严悦的平板自动关机前,某个加密文件夹的缩略图正是货运单的蜘蛛水印。
子弹擦着战术靴钉入混凝土,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祁风反手将液氮瓶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