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祁风凌空接住,两人在空中短暂地相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两人跌进注满冷却液的蓄水池,冷却液冰凉刺骨,接触到皮肤时带来一阵寒意。
荧光粒子在水中结成蛛网状神经脉络,如同梦幻般的画卷。
严悦突然按住太阳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教授说信号干扰源在输油阀”
爆炸震落的钢板“哐当”一声封死退路,祁风用戴着手套的手抹掉战术目镜上的血污,血污在目镜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记忆回溯在此刻不受控地启动——二十年前的雨夜,父亲沾满枪油的手指正指着此刻直升机悬挂的输油管道,而那截管道如今爬满发光苔藓,苔藓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老陈,带人炸开c区通风口!”祁风大声喊道,他撕开战术服,露出锁骨下方随着记忆回溯发烫的螺旋伤疤,那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严悦,帮我记住三件事——1997年香港回归纪念币、氰化钾检测试剂变色周期、还有”
他突然顿住。
严悦染血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犯罪心理学专家独有的镇定透过相触的皮肤传来,让他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你在回溯父亲参加毕业典礼的场景,他整理领带时无名指戴着婚戒,但现在舱门那个人”
惊天动地的金属撕裂声如炸雷般响起,淹没了后半句话。
直升机残骸撞塌输油管支架,黑莲花图腾在泄露的液化气中燃起妖异紫火,紫火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祁风借着爆炸气浪跃上吊车操控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父亲当年教他的摩尔斯电码突然在操控屏亮起,那闪烁的灯光如同神秘的信号。
“东南27度,压强阀。”赵教授的加密通讯突然切入耳机,伴随古董怀表齿轮转动的杂音,那杂音如同神秘的乐章。
“用你毕业典礼收到的镀金钢笔,刺入压力表第二刻度线。”
严悦攀着钢缆荡到祁风身边,犯罪心理学家的白大褂早已被血污浸透,血污在白大褂上形成了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她扯开领口拽出挂着试剂管的项链,淡蓝色液体在炮火中泛起涟漪,液体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