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张麒麟,扯了扯他们俩握着的手。
“小官,告诉他们你只有一张平安符吗?”
张麒麟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躲在谢雨辰背后的黑瞎子,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一包”。
一包?!
黑瞎子和解雨臣震惊,然后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能从那上面看出来暗爽二字!
最让人羡慕的从来不是特殊,而是偏爱。
而千山月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偏爱张麒麟,也只他一人。
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黑瞎子啧啧叹了两声,然后把手搭在谢雨辰的肩上。
“花儿爷,你看哑巴这命不知比瞎子好了多少,同样都是残疾老人,同样前半生悲惨,怎么就他这么特殊呢?”
谢雨辰没有喊他把脏手拿开,只是无语的暼了他一眼。
黑瞎子把双手插在腰上。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比我好?我不服!花儿爷,你说我难道长得不帅吗?瞎爷我当年那可是有名的情场浪子,万花丛中……”
“花儿爷,别走啊!等等我!我还没有说完呢……”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千山月和张麒麟对视一眼,张麒麟莫名的能t到她的意思,虽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还是默默地想了想。
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千山月顿时一脸兴奋,拉着张麒麟的手走向了厨房。
……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这些年里,他们俩峭壁高歌,雪山诵经,戈壁对酒,海上看月。
吴峫是最先离开的人,那时他不过天命之年,却仿佛已经年过古稀,这些年的煎熬终究还是为他曾经少年时的莽撞买了单。
他的遗愿是想要再见张麒麟一眼,他知道黑瞎子一定知道小哥在哪里。所以他拜托黑瞎子去询问小哥愿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张麒麟不知是怎么想的,可能也是心有所感或是些别的什么,他牵着千山月的手去到了吴山居。
此时的吴峫已经起不来身了。
但是他看见张麒麟的那一瞬间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涌入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