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丝,绵绵不绝地洒落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凉意。
许府大门前,一个纤瘦的少女跪在那里,抿着发白的嘴唇,眼中含泪将落未落,好似有无尽委屈似的。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撑着伞或披着蓑衣,三三两两地站在不远处,低声议论起来——
“这小姑娘是谁啊?怎么跪在这儿?”
“这还下着雨呢,她一个姑娘家,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她跟这许府是什么关系?别是上门来认亲的吧?”
“还真是来认亲的。”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突然啊了一声,把这少女认了出来。
他是许府邻居家的门房,对许家的旧事还算了解,见大家一脸求知心切的样子,他略有些得意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下跪的小姑娘竟是那许二爷的女儿。
许二爷逼迫侄女去定远侯府冲喜的事京城无人不知,大家对他自是没什么好话,但祸不及妻儿,看着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少女,大家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忍。
“她父亲是做错了,可跟她一个小姑娘关系也不大。”
“她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然也不会在雨中跪求。”
“虽是分了家但终归都姓许,连门都不让人进也是过分了些。”
“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吧。”
……
听着人群里的窃窃私语,许府的下人们急眼了,门房老张忍不住辩解起来:“谁不让她进门了?我们都请了多少回了,是二姑娘自己不进去非要跪在那里的。”
“真能进得了门谁吃饱了撑的跪在门口啊?”
人群中立马有人杠上了。
“肯定是因为她之前来过没进得去,这次才不得不跪在这里求见。”
“这许府也是的,用得着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吗?”
……
听着这些偏向自己的话,许语柔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你们误会了!他们没有不准我进府,是我不好……”许语柔一脸惊恐,欲说还休,湿漉漉的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看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