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三界纷争
第六章：天道棋眼·鎏金真相
归墟海眼的浪涛凝固成冰晶镜面时，林月婵的指尖正划过耳后魔纹。鎏金血液顺着她苍白的脖颈蜿蜒而下，在锁骨处凝成微型星图。苏瓷的九幽鼎残片突然暴睁成竖瞳，瞳孔深处倒映的沈家禁地里，幼年林月婵跪在祭坛前——她将染血的婚书残页按入胸腔的动作，与此刻林月婵抚摸苏瓷伤口的姿态如出一辙。
"阿瓷，你闻闻这药香……"
林月婵递来的药盅泛着诡异的青芒，盏中九幽草竟化作三百只青铜铃铛。苏瓷的鎏金竖瞳穿透镜像，看清每只铃舌都倒刻着"月婵"生辰八字。当她捏碎药盅的刹那，液态青铜在空中凝成逆刃，却在触及林月婵手掌时骤然停滞——对方掌心三百枚鎏金竖瞳同时睁开，瞳孔中映出苏瓷至亲被炼成傀儡的场景：
八十年前的血尸窟里，幼年苏父被铁链贯穿琵琶骨，林月婵正将蚀心蛊虫塞入他口中；
三百年前的祭坛上，顾清弦的脊椎被刻满星轨咒文，而执刀者竟是幼年林月婵；
最刺目的那幅画面里，阿宝蜷缩在青铜鼎内，林月婵的指尖正将婚页烙入他脊椎。
"叮——"
铃铛震颤的声波撕裂虚空，苏瓷突然呕出黑血。血珠坠地凝成《九幽录》残页，页角浮现林月婵倒写的生辰八字。每个笔锋都渗出鎏金光雾，在虚空凝成沈家圣女的虚影。那虚影轻抚苏瓷染血的嫁衣，鎏金竖瞳深处浮起林月婵最后的执念——
"告诉阿清弦，江南的荷花酥该放槐花了……"
意识空间坍缩成琉璃碎片时，苏瓷坠入八十重镜像牢狱。
第七镜中的幼年自己正趴在林月婵背上够花灯，少女鬓角的珍珠步摇折射出暖黄烛光；第十三镜的顾清弦却将霜寒剑刺入影无踪心口，剑身流淌的鎏金血珠溅上林月婵裙裾，染红了她腰间禁步的云雷纹；第五十镜的苏瓷正将九幽鼎残片按入林月婵脊椎，鼎身梵文化作锁链，将两人的魂魄钉入族徽核心。
"你以为的温情，不过是天道排练的第三百场皮影戏。"
现实中的林月婵撕开人皮面具，鎏金骸骨面容与九幽鼎纹路完美契合。她掌心浮出的棋子突然爆裂，碎屑化作青铜火蚁啃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