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台上时没看到她…”
“米公”捂着后脑偷偷瞄了一眼微末,“我以为她不敢来,所以就直接撺掇那些人往皇宫去了。”
微末捏着娟帕的手骤然收紧,“你就不怕他们命丧宫门?”
“怕什么…”老者微微低垂着脸,看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他们可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栖梧未来的栋梁,皇帝怎么可能杀他们?”
“杀光了岂不就没人可用了?”
微末咬牙,“是赵柯罗教你这么做的?”
“不是啊。”老者摇头,“他只说达成目的就行,这么多人一起闹,皇帝铁定会妥协的。”
微末气的扶额。
这人既已成功冒充米公,办法就有千千万,他却选了一条最暴力最愚蠢的。
正如他所说,那些人都是栖梧未来的希望,万一皇帝一时冲动刀戈相向,栖梧必定元气大伤,让赵柯罗背后的高昌坐收渔翁之利。
她本以为是赵柯罗暗中指使,没想到是这人自己愚昧无知。
忽然瞥见他鼓囔囔的袖袋,里面的东西带着尖锐的棱角,是这人在台下细细捡起的碎玉。
原是个贪得无厌的守财奴,怪不得行事毫无章法。
微末这边关心此人奇异的脑洞,赵晏那边却在想老者方才说过的话。
要将她掳到高昌去?
男人轻轻笑了笑,撩起车帘去瞧。
一片烟尘中,赵柯罗几人逃亡的身影已越来越近了。
他眼中寒芒一闪,忽然起身钻出车厢,长袖刚好打落随从投掷过来的冷芒弯刀,刀尖叮的一声刺中厢壁,震起一连串嗡鸣。
卫骁心头一惊,“王爷?”
“解开右侧缰绳。”
马车极速狂奔中,男人却依旧站得挺拔,卫骁猛地挥剑,斩落套在右侧汗血上连接车厢的绳索,枣红色的骏马随着挣脱桎梏,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嘶鸣。
“护好她。”
赵晏劈手夺过卫骁长剑,足尖点着雕花车辕跃上马背的刹那,汗血前蹄竟将地面踏出两道深沟,电光火石间速度又快了两分。
卫骁大吼应是,震得车帘疯狂颤抖,他反手探进车厢,一把揪住“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