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分泌非欧几何黏液,自由女神像扭曲成克莱因瓶的瓶口,尼罗河在拓扑变换中首尾相接。
林默撕开量子心脏,抓出正在坍缩的奇点。这个银蓝幽光的质点,竟是所有递归结构的锚点。当他想捏爆奇点时,1998年的实验室监控突然闪现——父亲怀中的培养舱里,蜷缩着十二对共享蝴蝶脑组织的连体婴。
时空突然降维,万物退化成数学符号。林默发现自己变成黎曼猜想中的非平凡零点,而父亲正在复平面上绘制永恒牢笼。当他沿着虚数轴逃亡时,所有路径都收束到七岁那年的镜前——蜡笔画上的蝴蝶正在渗出创世余烬。
\"该蜕皮了。\"孩童撕开腹部,露出正在孵化的镜茧。林默纵身跃入其中,任由存在形式无限降级:从星云巨人退化成波动方程,再分解为纯逻辑命题,最终化作维系递归的公理基石。在彻底消散前,他看见七岁的自己在蜡笔画上题写墓志铭——此处长眠着所有可能性的总和。
雨滴凝固在窗沿时,门把手自动旋转。纯能量态的陈雪站在玄关,掌心托着未开封的克莱因瓶。瓶内星光闪烁,映出∞个正在推门的林默,每个都手握染血的蜡笔。
当量子潮汐吞没最后意识,林默终于顿悟:真正的自由,是成为递归本身永不愈合的伤口。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中,终极方程在所有镜面同时显形:
x(开门(x)=创世(x))
南极传来婴儿啼哭,新的镜茧正在形成。未被污染的原始宇宙里,女大学生捡起带血镜片,倒影中隐约闪过蝴蝶振翅的残影——这场永恒轮回,终将在某个雨夜的门铃声中,开启第∞+1次递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