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官,不必如此。再者,虽已指婚,你与犀儿毕竟还未成亲,这样称呼老夫,不合适。”沈父坐下,淡淡开口道。
而待沈父身影渐行渐远,沈灵犀小心翼翼从蒲团上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祠堂,从另一条路来到了会客厅的后门。萧怀瑾来此为何,她多少有几分好奇,干脆隐在屏风后偷听二人谈话。
见沈父态度冷淡,萧怀瑾倒不意外,毕竟,任何一位疼爱女儿的父亲面对即将娶走女儿的女婿时,心绪都是复杂,情绪大抵都是不喜的。
“萧将军造访寒舍,所为何事?”沈父问道。
“晚辈贸然造访,实乃唐突之举。此番不请自来,满怀感激之心。特谢岳父大人教女之德,高义薄云,令嫒巾帼不让须眉,于战场之上,不畏艰难险阻,救死扶伤,令人敬仰之至。”萧怀瑾深深行礼道。
“那是自然,老夫教出的女儿自然……”听到女儿被如此夸奖,沈父明显很受用,也没再追究萧怀瑾的称呼,反倒得意洋洋缕起了胡须,但话一出口,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复住了口,重新板起面孔,恢复了不苟言笑的神态,“将军造访,难道只为感谢小女?”
屏风后的沈灵犀大感意外,看来,她爹对她离家的举动虽不喜,但竟也是有着自豪在其中的。
萧怀瑾再次郑重行礼,“岳父大人唤晚辈怀瑾即可。今日叨扰,晚辈也要正式向岳父大人请期,能与令嫒佳偶玉成,实乃怀瑾三生之幸。”
“成亲之日圣上既定,何必请期?”沈父道。沈灵犀亦凝眉不解,不知萧怀瑾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虽已圣裁,但怀瑾亦该亲自登门,否则心中始终不安。”
沈父倒是意外的点点头,表示赞许,复又道:“老夫心中始终有疑,怀瑾既已到此,不如为老夫解答一二。”
“岳父大人请讲。”萧怀瑾始终谦逊有礼。
“你既已同静宁长公主有婚约,为何毁约另求犀儿为妻?”沈父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但这个问题,却让屏风后的沈灵犀心不禁提了起来。
他能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预见到了长公主嫁他就会自戕的结局?
萧怀瑾神色一凝,答道:“数月前,晚辈遇到了一个人,亦明白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