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脸,萧思琢瑟缩在沈灵犀身后,唯恐被嫡母秋后算账,今日之事对于萧思琢来说,还是太过疯狂了些。
“沈灵犀!”庄肃郡主突然开口,语气不善:“你进我萧家门那一日,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行事需得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轻率?”
沈灵犀低眉顺眼,显得十分乖顺:“儿媳记得。”
“今日之事,谁给你的底气允许你这么做?”庄肃郡主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母亲……”萧怀瑾急忙出言维护,唯恐母亲迁怒,却被庄肃郡主打断:“问你了?”
沈灵犀偷偷拉了下萧怀瑾衣袖,示意他不必替自己出头。随即对婆婆笑道:“母亲,儿媳的底气,正是来源于您。”
“我?”
“儿媳进门那日,您是对儿媳说过,行事三思、不可鲁莽,但您同时也说过,行事无需畏首畏尾,放手去做,莫要失了萧家人的骨气与担当,萧家自会是我的后盾,替我摆平一切……”
沈灵犀如竹筒倒豆子般将那日庄肃郡主的家训一一讲出,郡主顿时语塞:“你……”
“母亲,”萧怀瑾忙抢白道,“若非灵犀出头,咱们或许还不知道思瑶在吴家的处境,现在至少她会过的自在一些。”
“我说过不让她出头了?她只身跑去吴家大闹,行事如此不稳重,毫无大家礼数,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庄肃郡主气恼,怒道。
听庄肃郡主提到了自己娘亲,沈灵犀气急,心中顿时压不住火回击道:“这件事我做的鲁莽我承认,您说我的不是我也认,但这和我娘又有什么关系?我娘在我记事起就已不在,若我娘还在,也只会教我仁心教我大义,教我做人当秉公正直,遇到不公之事绝不容忍,那些没用的繁文缛节我相信她不会浪费时间教,我也不会学。我本就不是您口中的‘大家’女子,学不会那些所谓的‘大家’礼数!”
庄肃郡主听她说她记事时娘便不在,本心中一凛,但又听她讲了后面这大一番连珠似的大道理,那张平日冷厉的面孔顿时都有些扭曲,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她喊道:“你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同意,不准起来!”
“跪就跪!祠堂我从小跪到大,谁怕谁!”
萧家祠堂,烛火忽明忽暗,沈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