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盯着面前犹如瓷娃娃般的女子,喉结忍不住滚动,他忍不住伸手搭在搭在了白景春的肩头处。
如蛇般阴湿的触碰让白景春下意识想避开,但她忍住了。
反倒是顺势着微扬着下颌,眼角微红地仰视着谢怀信,“主子,他们还是我的家人吗?”
这一句,是试探。
无论谢怀信是与不是,白景春都能得到结果,虽不保正确。
但谢怀信没有,他一双狐狸眼微微弯起,似感叹道,“白景春,这方面你学得可真不像。”
被人戳穿。
白景春单薄的身子瞬间停住了,她收回眼泪,眉眼间的愁容也消失不见,反倒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谢丞相,你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这下谢怀信彻底收回了手,他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勾引,意味深长道:“真相我只会告诉衣儿,而不会是白景春。”
说完,他没有半点留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厢房。
白景春拿出铜镜,望着镜子内容貌相似却神色迥异的自己,思绪忍不住飘浮起来。
这段时日,虽入住了谢家,但谢怀信从未让她进入私密地方,例如书房、内室等等,除去每日陪膳和晚上见面外,她更多还是呆在西厢房这边学习东西。
例如舞蹈。
根据她的了解,谢怀信口中的衣儿乃是一位身姿娇弱却擅舞,口音也是带着点江南的软糯,虽脆弱将谢怀信当作信仰和依靠,却也坚韧。
除此之外,衣儿这人仿佛还厌食,每日用膳需谢怀信亲自哄。
好矛盾啊。
白景春柳眉微蹙,思绪乱如麻,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一个厌食、娇柔的女子如何跳得动复杂的舞蹈?
“小姐,该沐浴了。”胭脂上前一步,低声道。
“好。”
此话一出,端着托盘的丫鬟们鱼贯而入,有序地挨个伺候白景春。
又是一通复杂且折腾的梳妆打扮后,白景春陷入了沉睡中。
子时,西厢房内。
夜幕笼罩整个谢府,除了微微颤抖的烛光还强撑着,照出纱帘内身姿曼妙的睡美人外,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