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河伯就是帝鄢分身,最近雨水颇丰,地里的菜苗都要泡烂了。”
郁金堂提议,二人先去洪涝灾害最严重的村庄。
程星客拿出一份县志,详细画着周围所有村庄位置,还特意标注了水道跟地下水脉。
“爱丁村,这个村子最严重,光是道听途说,这个村子就已经一月之内举行了五次河伯献祭 。”
她手指着一个图形奇怪的村庄。
郁金堂瞥了一眼那图形,心里翻白眼,怪不得叫爱丁村,村子酒幌都是那鬼东西。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启程,谁料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鄙人是袁家管事,昨日偶然见到此处有冲天霞光,料想是有修士炼丹,今日一间,果然仙气凛然。小主人有事相求,还望二位道长赏个面子。”
是个老男人的声音,听着像个太监。
程星客看了一眼郁金堂,郁金堂哭笑不得。
小声道,“那日不过是觉得蛇胆不易保存,炼制丹药更方便携带,谁知道又让这凡人缠上了。”
程星客点点头,“这麻烦因我而起,桃源宗山脚下的袁家虽说是凡人,但也是当地豪强,与某些仙家不清白。”
说着,程星客就出门婉拒了那道请帖。
袁家管事只是跪在地上,头贴地,屁股朝天,一副走狗相。
他被拒绝也不恼怒,反而说尽各种好话,只说眼下道长有事在身,日后若有机缘,还望道长赏光。
辞了那袁家管事,两人提着一些行李去了爱丁村。
临别时,郁金堂还惦念着客栈菜窖里锁着的金花灵鲵,可惜了。
——
凡间不比修真界那般四季如春,眼下正值春三月,万物复苏,青草盈盈。
只是连日来的雨水过于猛烈,冲垮无数堤坝田埂,就连土砖堆砌的房屋,也倒塌不少。
一时之间,爱丁村人心惶惶。
郁金堂一进村门,就瞧见那个腌臜物画的酒幌,心中不喜,甩了一张烈火符箓,将其烧毁。
程星客也不喜那形状怪异的物什,便由着郁金堂烧。
饶是二人是修士,踩在烂泥巴堆里,也是深一脚浅一脚,才一小会儿,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