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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忽然低声问：“如果……如果当初我没回挪威，你会不会……就不会和沈熠琛结婚了？”
问完，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问这些假设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他只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等了很久，没听到宁芷韵回答。
他侧头看去，才发现宁芷韵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长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睡颜恬静，像个孩子。
祁遇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有了笑意。
他一路将车平稳地开至宁芷韵家楼下。
然后熄火，解开安全带，却没舍得叫醒宁芷韵。
他望着她沉静的睡颜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副驾驶抱了出来。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很轻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气息还带着点淡淡酒气。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楼道。
昏暗的楼道里，祁遇的脚步声规律而清晰。
他抱着她，动作很轻，似乎生怕吵醒她。
而此时，黑暗的角落里，隐藏的狗仔正对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疯狂地按着快门。他相信这些精彩的照片，足够引爆舆论。
清晨，
周丽娜轻轻推开门，像做贼一样，生怕吵醒谁。
“你干嘛呀，怎么回自己家搞得跟特务似的。”宁芷韵头抬头看到她，慢悠悠切着盘里的煎蛋，笑着调侃。
周丽娜吓了一跳，白她一眼，走进门解释道：“还不是为了你！昨晚喝成那样，我怕祁律师在这儿，多尴尬。”
她东张西望，在确定了屋里只有宁芷韵后，一脸失望道：“什么嘛，就你一个人啊。白害我晃荡一晚上，早知道就早点回家睡觉了。”
宁芷韵放下刀叉，好奇问她：“晃荡一晚上？哪儿晃荡的？和谁晃荡的？”
周丽娜却，眼神闪烁起来，吞吞吐吐道：“没，没哪儿啊，就随便走走，散步。”
宁芷韵挑眉，语气揶揄，“你一个人散步散到天亮？我可不信，说，昨晚和汪铎干嘛去了？看你魂不守舍的，肯定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