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十分,羊咩野农场的大门已经打开。
墨应丞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又瞧见从远处飞奔而来的苏壳黎,毫不迟疑地扛起锄头转身就出发了。
今天早上,苏壳黎放在床头的闹钟指针停留在了凌晨三点,要不是被很早就在烤饼干的零仔吵醒,苏壳黎怕是醒来得还会更晚。
“墨应丞,等等我,等等我。”
正在狂奔的苏壳黎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睡前检查一下闹钟,还对她自己收拾东西的速度预估错误了。
大概急速追了八百米后,苏壳黎才堪堪追上了墨应丞。
来不及喘口气休息,苏壳黎便直接明了地向墨应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闹钟竟然坏了”
苏壳黎抬头望着冷气外泄的墨应丞,底气虽然很不足,但还是低声地补了这一句解释。
墨应丞听完回过头,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明显的厌恶感又挂在脸上了。
苏壳黎瞧见后,心里咯噔一下,不再为自己的迟到辩解,赶紧默默地退到了墨应丞的身后。
苏壳黎垂眸低着头,长睫微微颤动着,而那扎起来长长的栗色卷发也顺势垂在了左肩,发梢上还带着因快速奔跑而沾惹到的几滴晨露。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狡辩了,因为迟到了十分钟确实也是迟到了,这就是她的错。如果说墨应丞是她的老板,那现在直接扣她的工资也是有理了。
真是光速打脸了!苏壳黎,我自己现在都想笑你了。
苏壳黎站在墨应丞的对面局促地揪着衣角,她都不敢回想昨晚的自己是如何信心十足跟他打包票的样子。
啧,好丢脸!
墨应丞求你别这样看着我了,宁愿你直接怼我吧。
苏壳黎的内心宇宙激烈地翻涌着,就在她祈祷那脸色平静得非常诡异的墨应丞赶紧开口说话的时候。
墨应丞的脑海里却出现了那天小墨风狡辩的样子,小墨风说:“爸爸,不是的,肯定是记录仪坏掉了。”
那可怜兮兮的神态就跟她现在一模一样。
自从小墨风出生后,即使墨应丞要在舰队执行任务,每次假期他都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