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摇头长叹:“到了如今,还在骗我,如今蒲州已出现易子而食,那奏折也上过两封,你竟然捂住不发,陛下如何能饶了你,
这可是贞观!陛下一心要打造贞观盛世,你竟然主动创造人间惨景,
可悲可叹的是,到了如今竟还不思悔改,我真是看错了你,看错了你呀!”
李承乾被一番话彻底吓傻,连忙跑到桌案之上胡乱翻阅着奏折,
扯出其中两封出来,哭着解释:“舅舅,在这里,定是门下坊延误了,外甥真的是没有看到啊!”
长孙无忌扯过奏折,翻开看到上面的朱批,大声质问:“这便是你说的没有看到?你明明已经批示,为何不下发下去,为什么?”
“舅舅,你听我说,是于志宁,是他说我批示的不对,说我这样批会丢了脸面,他还说”
“够了,你如今只有一条路,便是马上去九成宫陛下面前请罪,娘娘也在那里,或可救你一命。”
“哦哦,好好,舅舅帮我善后,我这就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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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快步到了兵部,一进大堂便见侯君集喝着茶水,
也不客套,开口问道:“千里,我来问你,可有蒲州请示动用军仓的奏报?”
侯君集闻言一愣,点了点头:“独孤怀远确实上报了,可军仓岂能随意调用,
若发生哗变谁能担责,我便没有签发,最近事多,一下便没再想起。”
房玄龄松了口气:“千里,将那奏报给我,我有大用。”
侯君集双眼微眯:“是出了何事?还请房相告之。”
“蒲州粮仓已尽,濒临暴乱,独孤怀远万般无奈已私开军仓,依唐律,无有请示,即便是灾情亦有大罪,
可怜他一心为我大唐,我不能让他含冤就戮,便给我吧。”
侯君集双眼圆睁,不可置信:“为何没有相关奏报呢?”
房玄龄长叹一声:“这就要问问太子那里了,谁敢私扣奏折?”
侯君集心思电转,思忖着要不要将奏折交出,房玄龄沉声开口:“千里,你不过是没当回事,错不在你,毕竟不知灾情延续,军仓不能轻易开启,交给老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