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挪到了床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颤颤巍巍将手搭在长孙的腕上,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脉搏。
“陛下,请将皇后娘娘摆成侧卧的姿势,臣要在人中、内关两处施针。”
一番忙碌,长孙虽未苏醒,呼吸渐渐平稳,李世民却心如刀绞。
“给朕查,到底是何人泄露的消息?”
刘瑾双膝跪地,声音颤抖:“陛下,自从陛下下旨不得有人打扰,皇后娘娘就好像猜到了什么,
老奴也是今日午后才从采买之人口中得知的消息,长安城中都在传太子谋反,可皇后从未问过老奴一句。”
“秦浩为何还没到?再派人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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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都督府,放下手中的文书,张亮伸了个懒腰后,坐在椅子上有些发呆。
魏王只是遥领相州大都督并未就任,自己才能得以施展抱负,只是确实劳累了些。
“诸位都处理得如何了?”
“回长史,诸案皆已审毕,唯有婢女玉儿一案,陛下竟亲自回复了臣,免了其罪,也算是救下了那婢女的一对足,
陛下真如长史所言,异常勤勉啊,这等小案居然能被陛下关注到,另外那海捕文书已全城张贴。”
“回长史,司仓盗粟共三百斛,已追缴大部,所缺已令其补足,并进行了追罚,案件已由司马审定完毕。”
“回长史,今岁应点府兵一千二百人,已简六百七十人,余者乞限至十月具申。”
“回长史,数目已厘定,共有隐户三千。”
听到司马说到断婢足筋一事,张亮不禁联想到了太子,陛下或许只是因为婢女与太子同病相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好好好,竟陪着老夫熬到了这般时辰,辛苦诸位了。”
“长史不必见外,长史到相州不过三载,伺察善恶,发擿奸隐,方才有了如今的政治清明,河清海晏,下官们佩服之至啊!”
“是啊,长史名列凌烟,他日圣心眷顾,必如房杜二相,再入台阁。”
“哈哈哈,老夫不过是竭诚尽节,以分君忧,都是臣的子本分。”
“长史勤恪,然政务非旦夕可竟,还是早点归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