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他紧盯着手腕上的伤口。

    我挑眉看去,那处伤口上并未有血契显现。

    见状,我挽起吴纲的胳膊。

    “吴纲哥哥,这人真是奇怪呢。”

    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为什么血契会没有反应。

    我九命阎罗之身已死,只剩下一具灵体。

    血契自然也随着肉身一同消亡。

    我低头看着被糟蹋了个彻底的爱心蜡烛。

    这可是我和牛头马面摆了一个下午的成果,如今说毁就毁了。

    吴纲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既然云升也觉得无趣,那我们便先回房间休息了。”

    他轻咳一声:

    “至于顾弦,你要是想接着自残,请随意。”

    顾弦的血还未止住,他面色苍白。

    他想,说不定,只是血契一时失灵了。

    他想,宋如晚一向不能违背自己的命令。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宋如晚必定就是面前这个自称云升的女人。

    只要他开口,她会听话的。

    他看着我挽着吴纲离去的背影。

    他高声喊道:

    “宋如晚!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滚回来!”

    我置若罔闻,挽着吴纲只管往前走。

    吴纲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他扭头看我:

    “不回头吗?”

    我温柔笑着:

    “我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我是云升,云升不必回头。”

    顾弦看着我径直离去的身影。

    她怎么会违背了自己的命令?

    恐慌的情绪又一次在顾弦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在失血过多昏迷的前一秒,他抓着自己朋友的手声嘶力竭:

    “去,去,帮我把宋如晚带回来!”

    “别让她走,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