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枝应了一声,斟酌道:“那天奴婢们跟着马车走,不料马车突然就加速跑起来,我们紧赶慢赶还是赶不上。
后来就听到前面闹哄哄的人喊马叫,跑过去一看,就见马车翻倒在地,车轮掉了一个,夫人和世子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世子当时衣冠不整,双手被腰带捆着,嘴里堵着帕子,还吐了好多血,把帕子都染红了,周围聚过来好多民众,对着夫人和世子指指点点,说,说……”
“说什么?”楚烟见她支支吾吾,便追问了一句。
“说,说夫人您新婚夜被侯爷冷落,饥渴难耐,就,就把主意打到继子身上了。”
“嗯。”楚烟点了点头,“还有呢?”
艳枝已经臊得满脸通红,没想到她还要问,吭哧了半天才道:“还有说夫人和世子早就勾搭上了,世子刁难夫人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还有呢?”楚烟又问。
艳枝说不下去,戳了艳霜一下:“该你了。”
艳霜说:“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说夫人原是想嫁世子的,奈何门第配不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做继母,再暗度陈仓。”
“哈哈哈哈……”
楚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头上的步摇都在颤抖。
两个丫头都被她笑懵了。
艳霜着急道:“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不然呢?”楚烟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反问。
事情已然不可收拾,她着急上火有用吗?
她之所以求侯爷陪她再回一次娘家,也是想让外人看到侯爷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压一压那些流言蜚语。
只可惜,她和谢兰舟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和平相处的迹象,经此一事,只怕又要打回原形了。
若非为了侯爷,她倒也没必要刻意讨好谢兰舟。
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如果他能走正道,将来必成大器,在朝堂上也能助他爹一臂之力。
这样的话,侯爷就不用一个人苦苦支撑了。
其实不止谢兰舟,她觉得整个侯府的人都应该拧成一股绳,大家不要有异心,不要彼此猜忌,相互照应,相互托举,共同撑起这偌大的家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