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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州的眼神往旁边看了看,江穗的旁边,确实就是江东日的墓地。
他的身子瞬间僵住了,江穗早就在这里为自己买下了墓地?她早就知道她会死了。
心口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匕首剖成两半,他才感觉到心痛。
“现在才难过是不是晚了?她快要死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应该没忘吧?”陆程铭看季临州样子,心里不由觉得痛快。
江穗,你看到了吗?这个男人后悔了。
“滚!”季临州咆哮一声,眼底血红。
陆程铭看了一眼江穗的墓碑,他知道,江穗最想见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季临州,离开了豫园。
大雪落在季临州脸上,融化成冰水,他不觉得冷,只是心口在揪痛。
他坐在江穗的墓碑前,不敢置信地看着墓碑上她的照片和她的名字。
“穗穗真的走了”季临州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声音带着些嘶哑。
他眼神木然,脑海中闪过那张盖着白布,没有血色的消瘦脸庞。
江穗在的时候,他做了什么呢?
他在背叛他们的婚姻,甚至亲手将她逼上绝路。
江穗说她病了的时候,他却说那是她背叛他的借口,说她满口谎言。
哪怕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音乐会见面的时候,他还在指责她斤斤计较,还在怪她咄咄逼人。
甚至,他对江穗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你还要怎样?
可是她从头到尾,唯一做错的,只是爱上了他季临州。
助理找到这里的时候,季临州就是呆坐在这里,靠着江穗的墓碑在喃喃自语。
他身上,雪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
“季总,天这么冷,我们还是回去吧,改天再来看太太!”助理撑过伞,将他身上的雪拍落。
可是季临州却一把抓住了助理道:“你知不知道,她在最美好的年纪嫁给了我,可我却”
胸腔里,那颗心脏还在用力跳动着,可是心口却疼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助理愣了愣,点头:“知道。”
“我胃不好,她怕我应酬多,喝酒伤身,每天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