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众人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气,狼狈地瘫倒在满是尘土与碎石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刺鼻气味,混合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那是这场残酷战斗留下的痕迹。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同春日里第一缕冲破云层的暖阳,温柔地洒落在每个人心间。
贺国安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抬手揉了揉那酸痛到仿佛要脱节的肩膀。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过周围的队友,看到大家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大声喊道:“大家都先别放松,娟姐,你快给大伙看看伤。”那声音坚定有力,还带有一丝疲惫,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久久回荡。
于娟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拖着像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来到背包旁,翻找出那略显破旧的医药箱。她先剪开自己脚腕上的纱布,动作娴熟地用镊子夹起棉球,蘸满碘伏,小心翼翼地为伤口消毒。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自己。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她才来到贺国安身边,轻轻抬起他受伤的胳膊,仔细查看,这是其他人也不好帮忙,毕竟就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
只见贺国安的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于娟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说道:“还好只是擦伤,问题不大,消消毒,包扎一下就好。”贺国安微微皱眉,感受着碘伏带来的刺痛,那刺痛像无数细密的针在扎,可他紧咬牙关,强忍着没吭声,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接着,于娟又来到柳乘风身旁。柳乘风单膝跪地,腿部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洇红了一大片裤腿。于娟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他的裤腿,动作尽量轻柔,以免扯到伤口。她一边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一边说道:“伤口有点深,得缝几针,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柳乘风咬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行,娟姐,你动手吧。”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仿佛在告诉于娟,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娟动作娴熟地穿针引线,开始为柳乘风缝伤口,每缝一针,柳乘风的身子就微微颤抖一下,但他始终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双手紧紧攥着地面上的泥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处理完柳乘风的伤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