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儿。”
汉子名叫牛杨山,看着老,其实才三十出头,常年干农活晒得老,但家里不争气,分到的田贫瘠,种的草药也都稀稀拉拉的,看着病恹恹。
牛杨山也不好意思,挠挠头,“这是我种的两亩地,品相不太好,那些大商家不收,我媳妇快生了,就想换点钱好养娃。”
徐老爷子下田亲自看了看,“我都收了。”
牛杨山顿时眉开眼笑,“好嘞!我这就给您采收了,您先喝口热茶。”
“这附近还有要卖的吗?”
牛杨山仔细思考,摇头,“都给中介收走咯,他们嫌我的药材不好,压价,我宁愿砸手里也不贱卖!”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物贱伤农。”
牛杨山卖力的采收,老爷子腿脚不好,坐着歇歇,还让许初颜四处转转,多了解一番市场。
她应了声,四处看看。
还未走近,就看见一列车队驶过村道,朝着后面的温泉度假村而去。
离得远,她看不清车牌。
“哟呵,又不知道哪家少爷小姐出门来玩了,瞧那车,贵得很。”
“谁说不是呢。那里面住一晚,都赶上我们一年收成了。”
“今年的药材价格更低了啊,那些无良商家,不给人活路了。”
几个村民唉声叹气,顺带骂一下中间商。
许初颜凑过去搭话。
她声音清脆好听,又是个小姑娘,村民们没防备,东拉西扯,倒豆子般把话说了。
她估摸着信息,便回去了。
徐老爷子瞥了她一眼,“知道了?”
她点头又摇头,轻叹,“徐爷爷,他们收的价格很低,按照这个价格,人人都可以吃得起药,但药房的价格居高不下,市场被垄断,有人故意赚差价。”
“对,没错。”
“可是,为什么没人管?”
中药价格久居不下,除去大量出口之外,还有国内市场缺乏管控的结果。
“管?谁管……这上下一片,你奈何不了,也左右不了。”
她沉默了,心跟着难受。
傍晚时分,牛杨山将收好的草药都扎好放进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