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大营往东五十里,洮河北岸也响起震天价的喝彩声。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一只落单的孤雁发出一声悲鸣,从空中一头栽落,夺走它生命的是穿胸而过的一支三棱箭。
一名骑兵上前从草丛中将大雁捡了回来。
“也就五六斤,这么点肉塞牙缝都不够。”
说话的是一个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青年武将。
这位武将虽然看着年轻,身上披的却是深红色的战袍。
“节帅的骑射相比之前是越发的精湛了。”一个身披绿色战袍的年轻武将策马来到了红袍年轻武将的身边,恭维道,“平阳郡公再世怕也不过如此。”
好家伙,敢情前面这个披红袍的年轻武将已经身居节度使的高位。
事实上,这个年轻武将的确是个节度使,只不过前面要加个前缀——行营。
朔方军行营节度使郭晞,带着朔方军的五千名前锋骑兵,出大震关过秦州,昼夜兼程刚刚走到临洮大营东五十里处。
对没错,这个郭晞就是郭令公家三公子。
也是挨邠宁军都虞候段秀实训斥的那位。
只不过,现如今的郭三公子已经是朔方军行营节度使。
行营节度使跟节度使不是一回事,如果非要打个比方,节度使相当于抗日战争期间的战区司令长官,行营节度使则相当于战区派出的前敌总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