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话真让你说着了。”王臣接过了话茬。

    对着四下里团团作了一揖,王臣又道:“诸位,本官乃朝廷新任命之安西四镇节度兼北庭行营营田度支使,此次借东市发安西债,一是为了替安西四镇及北庭行营筹措粮饷,二是为了方便往来安西长安的客商,解除尔等后顾之忧。”

    王臣相信一句话,卖商品,不要只是单纯的卖商品。

    单纯的卖商品是做不大的,你得卖服务,卖优质服务!

    “尔等商贾往来安西与长安之间做生意,最烦扰的是甚?”

    “是大笔的金钱携带不便,是贵重的货物容易招来劫匪,赔个血本无归!”

    “所以我谨代表安西四镇、北庭行营在这里郑重的承诺,只要你们持有安西债券,就可以在安西四镇、北庭及长安的李记柜坊自由存兑相应的飞钱!此外,安西军及北庭军将全权负责持有安西债券的客商及货物在安西北庭的安全!一旦客商遭受意外殒命,又或者货物遭蛮夷劫匪抢掠,安西四镇节度使府及北庭行营将负责追回又或者照价全额赔付!”

    “嗡……”市署的整个大堂一下就炸锅,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撼了。

    在安西、北庭、长安之间可以自由兑换的飞钱?还承担人货安全?

    好家伙,这不是什么债券,这是护身符!买了安西债券,就意味着他们的人与货物就有了基本的安全保障,一旦真的出个什么意外,妻儿老小还能得到赔偿。

    只不过,还是有人提出了疑虑:“官嘴两张口,我等凭什么信你?”

    东市署斜对面有一家酒肆,酒肆二楼临街的一个雅间内,有两个锦袍老者相对而饮,这两个老者,正是裴冕还有王缙。

    身为当朝宰相,两人当然不会公开出面。

    甚至连两人府上的管家都没有直接出面,只是托了相熟的帮闲前往东市署,将最新的情况抄下并呈送过来。

    这会裴冕和王缙正在看管家送来的抄录。

    “嗬!一百万贯安西债券?王小郎君好大胃口!”

    “虽说连本带利翻了一倍,可是谁又知道最后能否能兑现?”

    “王家小郎君打仗是厉害,移民戍边以稳固边防,也堪称不可多得的良策,然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