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安史之乱已经被镇压,大唐的金融业也遭受到重创,但并未消失。
长安两市的柜坊数量相比鼎盛时期已经严重缩水,但仍然还有上百家之多,而且这一百多家柜坊大多背靠世家门阀,掌握着超乎想象的财富。
从这些柜坊的手指缝里漏一点,就足够凑齐一百万贯的军费。
然而这些柜坊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安西四镇和北庭行营拿钱,又或者作保,他们之所以肯给安西债券背书,是因为王臣把糖霜和香皂的方子做抵押。
李记杂货铺近因为垄断经营糖霜和香皂,一个月赚了十万贯,三个月居然就赚了近二十万贯,简直就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所以当王臣拿糖霜和香皂作抵,柜坊掌柜们就立刻应承下来。
因为这笔账根本不难算,假如五年之后,丝绸之路没有打通,他们就白得糖霜和香皂这两只下金蛋的母鸡,假如五年之后丝绸之路真的打通,那么就算得不到糖霜和香皂这两只母鸡,但是凭借安西北庭和长安之间的飞钱业务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刘宴正在皇城尚书省的公廨中处理公文,却连着写错几处,因为他的心静不下来,他人虽然在户部官廨,心却早已经飞到东市署。
只不过身为当朝户部尚书,又不能直接去东市署一窥究竟。
就在刘宴感到如坐针毡时,派去东市署的小吏匆匆走进来,在小吏的身后还跟着户部侍郎第五琦,他也很关心安西债的发卖结果。
“喏。”小吏照例向刘宴叉手唱了个肥喏。
“唉呀,行了,快说正事。”刘宴不耐烦道。
小吏当即说道:“启禀尚书,一百万贯安西债券已然售罄。”
“你说甚?”刘宴和第五琦几乎是同时吼出声,“已然售磬?”
小吏点了点头,又道:“更加确切点说,是被哄抢一空,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被齐聚东市署的蕃汉商贾掌柜哄抢一空。”
“啧!”刘宴和第五琦同时发出一声啧。
再然后转过头,当两人的目光相遇之时,都看到对方眸子里露出了兴奋之色。
显然,刘宴和第五琦都是真正懂经济的,他们俩已经从王臣发卖安西债券这个骚操作中发现了一条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