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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昨天在灵堂痛苦哀嚎的回忆就再次涌了上来,只觉后脖一阵凉飕飕的,陈铁柱只得硬着头皮帮忙圆谎:“婶子,当……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不成?”
“那啥……婶子,我跟你讲,这狍子肉炖着可有讲究,你炖的时候一定记得要放葱姜。”
装逼不成,总不能白跑一趟,帮忙圆完慌的陈铁柱厚着脸皮就要借指导厨艺之名留下来,在陈然家狠狠蹭上一顿肉吃。
结果这脚才刚往灶房方向迈出一步,一旁陈然的手就如铁钳一般扣在了他的肩头:“铁柱哥这么懂炖肉,那可得抓紧回去盯着,不然你们家那四只狍子可就全白瞎了。”
“这样吧,我送你出门。”
都没给陈铁柱再次开口的机会,陈然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无比“亲密”地薅着陈铁柱,就将人架了出去。
“你撒开!”
一路被陈然架着出了院子,陈铁柱好不容易才挣开了束缚,蹭肉不成的他气急败坏道:“不就是一顿肉吗?你以为我会稀罕?”
“拿着!”
终于是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了,陈铁柱将夹在腋下那张盖了红戳的牛皮纸朝陈然一递,便说道:“别以为能吃上几顿肉就有多了不起,当了守山人,就得尽守山人的责,你爹没打跑的狼,你得接着赶!”
“哼,等回头你被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老子直接吃你的席!”
有意幸灾乐祸的陈铁柱冷笑刚上嘴角,陈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便直接将他给掀翻进了路边的雪堆。
陈然单膝压住他胸口,一拳贴着对方耳廓就深深砸进了冻土里。
“你再咒一句试试?”
陈铁柱吓得浑身肥肉一颤,冷汗顺着脊梁骨直往下淌:“你……你想干什么……”
“哼,我想干什么?”
父亲的抚恤金明显已经被陈德忠父子给私吞了,先前在葬礼上没动手,并不代表陈然会直接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眯眼盯着陈铁柱,道:“回去告诉你爹,他私吞的抚恤金,明天我就让他双倍给我吐出来。”
该如何炮制陈德忠这条老狗,陈然心中已然有了对策,也不管膝下疯狂狡辩的陈铁柱,他拍了拍手上的雪渣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