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的哄笑声在院子里炸开,唯一一个没笑的也就是陈铁柱陈老师了。
他倒不是听出了陈然这是在讽刺自己,小学都没上完的他还在纳闷这一个个究竟在乐啥呢!
“哈哈哈!好诗好诗!”
自己爹说过,诗都是好东西,估摸着应该是在称赞自己,陈铁柱立马也跟着哈哈乐了起来。
他边乐还不忘将手背到身后,装出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来做出点评:“陈然,你过分了嗷!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优秀,又是煮又是汁的,我也就是略懂一点厨艺罢了!下次别再瞎捧我的臭脚了!”
“我在这聊灭鼠的问题,为公社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你倒好!满脑子尽想着吃了!”
想着自己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批评能让自己伟岸的形象更威猛一些,哪晓得下边这些知青顿时乐得更厉害了。
其中几个女知青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是!你们究竟乐啥啊?”
陈铁柱都快崩溃了,到底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知青心善,见陈铁柱急的跟个大耗子似的,这才帮忙解释道:“陈老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意思就是让您不要自相残杀。”
“这位同志是在运用典故讽刺您是一只大肥耗子,都是偷仓库粮食吃的,干嘛要自相残杀,如果您不知道为啥好笑,我也可以给你解析一下里面的笑点。”
“我他妈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明白过意思的陈铁柱脸直接就涨成了猪肝色,他现在可不想听什么笑点解析!
恼羞成怒的他,咬牙切齿就冲陈然冲过去了。
他心中念叨着一定要给陈然一点颜色瞧瞧,结果刚冲到陈然跟前,陈然一个眼神瞪来,他立马就刹住车了。
“你瞅啥?”
陈然眯眼瞧着陈铁柱,仿佛他要敢不老实,下一秒就能把他屎也打出来似的。
“你……你究竟来干啥的?”
身体到底还是比嘴巴诚实,陈铁柱梗着脖子,声音虚得就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
陈然晃了晃脚边的柳条筐,道:“赵叔让我来灭鼠。”
“灭鼠?就你?”
陈铁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得意地晃着腰间的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