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见宁司寒,调侃不止:

    “看兄姗姗来迟,又面带春色,难道是为我们这一小聚,耽误了你的美事?”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落在林妩身上的眼神,十分暧昧。

    “莫浑说!”宁司寒喝止,但并不十分生气:“是我来迟了,我自罚三杯。”

    然后满斟三杯,一饮而尽。

    大家鼓掌叫好。

    宁司寒带着林妩落座,刚坐下来,一个娇娇的声音突然说道:

    “世子爷豪爽,但宁世子是宁世子,这位姑娘是不是,也该罚一杯呢?”

    林妩抬眼一看,是周学身边的女子,红衣妖艳,满头环钗。

    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其他人唯恐没有热闹,纷纷起哄:

    “该的该的,小娘子也应自罚一杯。”

    宁司寒为难:

    “这是我家二夫人,不会饮酒,各位兄弟莫为难我了。”

    二夫人?

    大家原以为,林妩不过是开了脸的丫头,亦或是宁司寒在外面的相好,故而随意调侃。

    但宁司寒如此隆重地介绍是二夫人,可见是有身份有脸面的正经妾室。

    那是不能用荤话调戏人家了。

    大家稍稍收敛了些。

    唯有那红衣女子,一肚子闷气。

    什么二夫人,明明是个连通房都不是的丫鬟!

    这种玩意儿,男人玩腻之后,或是打发去做粗活,或是直接发卖了,命比狗还贱。

    她见不得林妩端着个夫人架子,四平八稳坐着。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爷,来都来了,不若听听曲,看看歌舞吧。”她倚在周学旁边撒娇。

    周学正高兴呢,没什么不应的,立即叫了几个舞娘进来跳舞。

    这种地方培养出来的舞娘,可不是什么正经货,每个动作都极尽风骚,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男人。

    男人们也没把她们当个玩意看,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荤话,想就拉过来糅几把。

    舞女们还得赔笑撒娇。

    周学看上了其中一个胸大腰细的,直接搂到大腿上坐着,让人给他嘴对嘴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