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撑着下巴,咕噜噜转着眼睛问。

    “当然没有。”林妩哂笑。

    她虽然又卧床了几天,没能亲眼看到国公府是如何风云变幻。

    但是,上辈子的记忆让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因为,沈月柔,怀孕了。

    “啊,你怎么知道!”鸣翠的表情充满崇拜。

    她的脸已经消肿了,虽然还有一点红印子,但她是个忘性大的人,心头的阴霾已经扫荡一空,现在又是个快乐人儿。

    “那日世子爷说要和离,她便晕了过去。起初还以为她装晕,结果府医来一把脉,竟然说她有喜了。”

    “既然有喜,那就没办法和离了,也不好对她太苛刻,夫人只好把她送回瑶光院。对外说,是关禁闭呢。”

    “啧啧啧。”鸣翠学他爹,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摇头晃脑。

    然后再抛下一句她爹的金句:

    “人在做,天在看,害人终害己!”

    林妩被她逗得笑起来。

    “行啦,整个院子就你最爱嚼舌根,当心老了大舌头。”

    “我才不怕,当个锯嘴葫芦,难道老了会更开心吗?”鸣翠笑嘻嘻。

    “他们敢做,我就敢说,越说越高兴,略略略!”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

    “哎呀。”鸣翠突然把脑门一拍:“差点忘了!”

    她说起上次林妩委托她爹帮忙看地的事。

    “城郊肯定是没有地了,那都是咱国公府这种经年积累的权贵人家,才有可能在城郊拥有地。当官资历稍微浅一点的,都得往附近的几个地方去,比如宋城和中都。”

    “像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就得去更远的地方了。我家就在胡苏买了一个庄子,你要不要也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