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的庶子,都只有一个母亲。

    那就是正妻。

    这便是为妾的悲哀。

    而林妩,连妾都算不上,她的孩子,便是私生子。

    连妾生子都不如了。

    上一刻,宁司寒有多渴望他与林妩的孩子。

    这一刻,他就有多内疚。

    “对不起,妩儿,我……”

    宁司寒眼中的痛犹如这深沉的夜,浓重得化不开。

    林妩没有回应,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一夜无话。

    次日,林妩一如既往睡到自然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房中间的桌子上,又摆了好几个箱子。

    换季的秋衣,首饰品新出的样式,银闪闪和黄澄澄的元宝。

    还有一张地契。

    林妩拿起来一看,是一间茶楼。

    宁世子果然财大气粗,出手大方,真不枉她昨夜那么卖力演出。

    还得谢谢沈月柔啊。

    林妩嗤笑。

    简单地梳洗过后,林妩便出门找鸣翠。

    既然跟宁司寒那么说了,就得把戏做足。

    反正,鸣翠之前也同她说过,要找个时间一块休假出府。

    当然,目的不是去玩,而是去看看林妩新买的地。

    她买下了近京那块,又小又贵的地。

    林妩最近有点小钱。

    之前宁司寒给过她的不算,后来,他又给了她许多。

    每次宁司寒从瑶光院回来,心里愧疚似的,总要送她点什么。

    有时候是一件很珍贵的首饰,有时候是一些金银,有时候甚至是铺子地契。

    林妩的身价水涨船高。

    于是,她把近京那块地买下来了。

    据鸣翠她爹打探回来的消息,那被吵架的京官,果然是崔大人没错。

    林妩也是没想到,数日前还端坐开封府高堂,说一不二的朝廷重臣,居然转眼就流放岭南了。

    真是圣心难测啊。

    “据说他得罪了夏德河。”鸣翠神秘兮兮地说。

    见林妩一脸迷茫,并不知道夏德河是谁,鸣翠哎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