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逖气得说不出话,鬓边两条编发一翘一翘的。
憋了半天,瓮声道:
“三妻是谁?”
不能是宁世子、宁国公、赵竞之吧?
这种事,不能讲究先来后到!
毕竟有的人又争又抢的,难道不能后来居上吗?
好男人誓死不当妾的。
林妩:……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还认真上了?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有一扇门吱呀开了。
一袭白衣屹立月下。
居然,是崔逖。
“林姑娘回来了?”他温和且殷切:“热水已经备好,加了太医新出的防疫草药,姑娘先泡一泡,洗一洗身上的病气吧?”
“崔某今日还新习得一松骨按摩的法子,念及姑娘劳苦,可为姑娘按一按……”
姜斗植瞪得眼珠子都裂开了。
好卑鄙好无耻好不讲武德!
这姓崔的怎么那么舔?
可恶,他大意了……
林妩走进房内,余光瞧见姜斗植手脚僵硬地站在院子里,心中嗤笑:
哈,你不做妾?
有的是上赶着做的人。
她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迈着轻快的步伐,洗澡去。
崔逖果然置办得很周到,浴汤、热茶、小食一应俱全。
替换的衣裳,还是新做好的,是林妩喜欢的料子和款式。
自然,也免不了璀璨夺目的珠宝装饰。
可见崔逖在研究她的喜好上,下了大功夫。
林妩最终婉拒按摩,沐浴完后,便歇息去了。
第二日起床,又是马不停蹄地治疫。
晚上自然还是宿在姜斗植的院子里,毕竟那儿隐蔽,免得泄露了她的女儿身。
那院子虽然俭朴些,但什么也不缺,倒也舒适。
林妩偶尔还能到自己家串串门。
非说有哪里不好的话,那便是崔逖一而再再而三上门蹭住,兄弟俩大打出手了不知多少回。
若问为何姜斗植武力高强,怎么打不死崔逖一个弱质书生?
那就要怪那该死的武德了。
幸好,两人掐了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