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激起景隆帝的温情。
但景隆帝面色淡淡,不疾不徐地在纸上行书:
“是吗?那朕倒不知道。”
“毕竟,朕一直在别宫里住着,哪有机会去行宫呢。”
太后:……忘了,景隆帝只是个野生皇子。
死去的回忆又把景隆帝杀了一次。
太后尴尬得不得了,赶忙说:
“总之,既是先帝入梦,为了孝心,圣上也应当同去才是。”
景隆帝嗯了一声,没说去还是不去。
太后恨死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但如今景隆帝反骨甚重,翅膀又硬了,他不孝起来,谁进谏就赐廷仗,主打一个残暴混不吝。
她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皇帝,你以为如何?”太后又问。
语气竟有些许卑微。
景隆帝却好似没听见似的,狂书了一会儿,提笔在半空,看了看写好的字。
说不好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神情高深莫测。
然后锵地一声,狼毫笔被投进笔洗里。
“去吧。”他漫不经心道。
林妩在一旁,赶紧递上一块温热的帕子。
景隆帝接过来,擦了擦手,才正眼看了憋气坐在一旁的太后。
“先帝如此惦记太后,当儿子的怎能不表孝心呢?来人,给云妃传个话,让她安排安排吧。”
终于是将太后说得欢喜了。
太后达到目的,便也不演母慈子孝,高高兴兴地离了养心殿。
奉僖作为御前大太监,办事是极稳妥利索的,当即上前请示:
“圣上,眼下快要过年,若要在年前回宫,去行宫一事,这两日须得启程了。”
“除了都中营随行护驾外,奴才初拟随行名单,圣上以为如何?”
然后念了几个名字,都是寻常跟在景隆帝身边的。
按照往常,这点小事,交给奉僖没什么不放心的,景隆帝会直接点头。
可这次,他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看了林妩一眼,才说:
“你留在宫里,让小芳跟着去吧。”
景隆帝用人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