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僖是不是伺候皇帝伺候傻了?果然跟着崔逖的能是什么好人。
锦衣卫指挥使心情恶劣地,将锅一股脑扣到开封府尹身上。
却见御前大太监猛地挺起胸脯,嚯一下,扒开衣襟,胸怀大敞:
“然后,把衣衫都穿在了身上。”
姜斗植:……
林妩哭笑不得地,看奉僖把身上的罗衫裙袄脱下来。
还好是冬季,穿得鼓囊点也不算啥,奉僖把一身女装脱干净后,视觉减重了一圈。
“僖公公费心了。”林妩心情复杂地说。
奉僖点点头,表情欣慰:
“无事,你以后离皇宫远些,便是对杂家的大恩大德了。”
林妩手脚麻利地将衣裳换上。
刚刚系好腰带,便有个小兵爬到了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眼尖地望见这处石缝中有人。
“发现了!”
他喜悦地大声疾呼。
并且因为一眼瞅到宁司寒和奉僖都在,他想着这功劳得为头儿争下,便高声道:
“骑都尉大人发现了——”
景隆帝跑得飞快,迈着大步飞奔而至。
但奉僖和宁司寒自觉地分开两边后,他看到的,却是奄奄一息的姜斗植,和一个乱发遮面的女子。
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失落。
但他不死心,还是一个进步冲上去,揪住姜斗植的衣襟:
“小芳呢?你不是护着小芳去吗?他在何处!”
姜斗植垂眸看了一眼揪住自己的手,面无表情:
“圣上恕罪,臣保护不力……”
“不可能!”景隆帝如遭雷击,不自觉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你是说他……”
“小芳公公被急流冲走,不知所踪,臣却被拦在这山谷之中,有幸被救……”姜斗植说得跟真的似的。
景隆帝眸色深沉,下颌绷得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沉开口吩咐:
“继续搜。”
“增派人手往下游去,给朕死命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宁司寒只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