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记恨今晨,姜斗植非要林妩给他手臂打蝴蝶结一事。
崔逖微笑低头,敛去眼中微光。
景隆帝阴沉的目光,又转移到姜斗植身上。
这才发现,这人手上居然有个紫色蝴蝶结。
都什么时候了,小芳生死未卜,他不但不戴孝,还这么爱俏。
这是对皇帝赤裸裸的挑衅!
景隆帝龙颜大不悦:
“姜斗植,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姜斗植还能说什么,只能说:
“臣,自当尽力……”
景隆帝真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下不去也上不来,只觉得朝廷简直养了一群酒囊饭袋。
“再寻不到下落,你们自去领廷仗!”他怒吼道。
正欲将手里的东西掷出去,可手才抬起来,又想起什么,微微抿嘴,将手放下来了。
本预备着被手串砸头的纱臂门,这才猛然发现,景隆帝不盘串了?
他手里头有个长长的,尖尖的东西,顶部温润如玉,是个……
宁司寒一脸懵逼:这他娘的是个簪子?
姜斗植两眼发直:这不是他娘的如意簪子吗?
崔逖三魂出窍:他娘的,这是我的簪子!
奉僖伺候在君侧,平静中带点绝望:
自从景隆帝从小芳昔日住的太监房,搜出这玩意,并如珠如宝地待在身旁。
他就已经从震愕,到慢慢接受。
无所谓,心很累。
爱谁的娘,作为一个无欲无求六根清净的太监,他已经承受了太多……
终于拉扯完寻找太监妃的事,开始谈论正经国事了。
兵部尚书战战兢兢出列:
“圣上,臣有本要奏。”
“喀山部落又进攻西北,宋家军节节败退,昌平恐要失守。”
饶是为小芳心烦意乱,景隆帝听到军情紧急,也敛了神色。
“宋摧怎的回事?”
“年前小败说是军费不足,如今已给他增发了过去,竟败得更厉害了?”
他眸色沉沉,很难不认为,这又是宋家的胁迫手段。
毕竟经过行宫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