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泛着幽蓝的光,像坠落的星辰。
\"三秒\"他喘息着倒回轮椅,又立刻尝试站起,\"这次五秒\"
汗水浸透病号服,勾勒出脊椎处手术疤痕的轮廓。文暖暖突然冲过去抱住他摇晃的身体,掌心贴在他后颈的芯片上。
\"我们不要奇迹了\"她的眼泪渗入他的衣领,\"就这样也很好\"
商司瀚的右手突然抬起,残缺的指尖触到她锁骨间的胎记。那里的金色已经褪去大半,重新变回暗红色的旧痕。
\"可是\"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我想听清你的心跳\"
晨光穿透云层时,文暖暖在梳妆台发现了一张被血染红的纸条。
「如果有一天你听见了——
第一声想听雨落在梧桐叶上
第二声想听外婆熬药的陶罐轻响
第三声」
最后一行被血迹模糊,只能辨认出「暖暖」二字。
她转身看向熟睡的商司瀚。男人蜷缩在轮椅上,耳后的芯片闪着微弱的蓝光,像即将熄灭的萤火。窗外,真正的蓝翅蝴蝶停在窗棂,翅膀上的纹路与芯片周围坏死的神经脉络如出一辙。
温玉的镊子夹着染血的棉球,从商司瀚耳后的伤口取出时,带出一缕泛着蓝光的神经组织。
\"芯片在溶解听觉神经。\"她将培养皿推向文暖暖,\"就像当年灵梧阿姨预测的那样。\"
培养皿中的组织液里,米粒大小的芯片正在分解,释放出蝴蝶形状的金属颗粒。文暖暖突然想起灵梧标本箱里那些蓝翅蝴蝶——它们的翅膀浸泡在同样色泽的溶液中。
商司瀚的轮椅停在窗边,阳光穿透他苍白的耳廓,照出皮肤下蜿蜒的坏死神经。他听不见她们的对话,只是专注地望着文暖暖颤抖的肩线,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上最深的抓痕。
暴雨夜的病房只亮着一盏蓝灯。
文暖暖用酒精擦拭商司瀚耳后的伤口,棉球刚触到皮肤,他就剧烈地颤抖起来。溃烂的创面渗出金色液体,顺着颈线流到锁骨,与她胎记的位置恰好重合。
\"忍一忍。\"她哽咽着贴上新型疤痕贴,这次没有芯片,只有单纯的镇痛药。
商司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