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天清晨,文暖暖在空荡荡的婚床上醒来。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冰凉的床单,上面还残留着止痛药膏的薄荷气味。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拍打着玻璃,像某种不安的预兆。
\"商司瀚?\"她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单薄。
没有人回应。
文暖暖披上睡袍,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整栋别墅安静得可怕,只有走廊尽头浴室的灯亮着,门缝下渗出一线水光。
她走近浴室,轻轻敲门:\"司瀚?你还好吗?\"
水声戛然而止,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文暖暖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压抑的喘息声和金属碰撞的轻响。她试着转动门把手——锁住了。
\"商司瀚!\"她加重了敲门力度,\"开门!\"
门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接着是漫长的寂静。
文暖暖的心跳加速,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克的号码。二十分钟后,李克带着备用钥匙匆匆赶到,他军绿色的制服被雨水浸透,右手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他反锁多久了?\"李克压低声音问。
\"至少十二小时。\"文暖暖咬着下唇,\"昨晚他说要洗澡\"
李克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开了一条缝,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涌了出来。
\"等等。\"李克拦住要冲进去的文暖暖,\"让我先\"
文暖暖已经推开他闯了进去。
浴室地砖上散落着染血的导尿管,有些已经断裂,塑料边缘参差不齐。洗手池里漂浮着血丝,水龙头滴答作响,每一滴都像敲在文暖暖心上。
最里面的淋浴间门关着,磨砂玻璃上印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商司瀚!\"文暖暖冲过去拉门,却发现淋浴间也从内部锁住了。
李克上前检查锁具:\"需要特殊工具才能拆开。\"
\"让开。\"文暖暖抓起洗手台上的金属肥皂盒,狠狠砸向门锁。
一下,两下金属撞击声在浴室里回荡。她的虎口被震裂,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但她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