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口,仿佛能听到他内心深处的声音。
\"疼吗?\"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生怕惊醒了什么。
他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他的声音沙哑,仿佛被砂纸摩擦过一般,\"风铃……声音太好听,忘记疼了。\"
然而,暖暖知道,他并没有戴助听器,他根本无法听到那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他只是在安慰她,用一种看似轻松的方式掩盖着自己的痛苦。
暖暖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砸在他毫无知觉的腿上。那泪水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悲伤和无奈,无法抑制地流淌而出。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泪水,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
\"别哭。\" 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却充满了温柔,\"眼泪……比止痛药珍贵。\"
第二天清晨,暖暖在风铃下发现一张纸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需要止痛药——”
“请把风铃里的维生素,换成糖。”
她抬头,看见商司瀚的轮椅停在窗前,阳光透过针管,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左手摊开,掌心躺着一粒水果糖。
包装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和孤儿院当年发给孩子们的一模一样。
深夜,暖暖拆开那颗糖,发现糖纸内侧写着一行小字:
“sh-wf-001基因序列稳定,可植入。”
而商司瀚的轮椅下,放着一支未使用的止痛针剂——标签上的日期,是暖暖第一次为他哭的那天。
暖暖在更换风铃丝线时,一枚微型存储卡从针管中滑落。
插入播放器后,商司瀚沙哑的声音流淌而出:“今天是停用止痛药的第七天。”
背景音里有轮椅的吱呀声,“左手握力又下降5,但能缓慢的控制轮椅。”
突然插入玻璃碎裂的声响,“…打翻了她的香水。茉莉味的,和初荨阿姨用的一样。”
最后一句几乎听不清:“疼的时候,就听这段录音。”
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