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商氏医疗中心。
温玉将最新的神经毒素监测报告摔在桌上:\"这不是巧合!\"
我盯着曲线图上两个几乎完全镜像的波形——红色是我的幻肢痛指数,蓝色是暖暖的激素水平变化。
\"当她的雌激素水平达到峰值时,你的疼痛阈值提升47。\"温玉的镜片反射着冷光,\"你们体内的神经毒素在互相中和。\"
我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刻痕。三年来,每当她生理期临近,我右腿那些早已坏死的神经就会突然\"安静\"下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短暂得令人心碎。
\"所以?\"
\"所以你应该告诉她!\"温玉压低声音,\"这是基因治疗的关键——\"
\"不行。\"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监控屏幕里,暖暖正在护士站签文件。她今天脚步很轻,左手无意识地按着小腹——疼痛指数预估6级,我的记录本上写着。
温玉突然抽走我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加密文件夹:《文暖暖生理周期与神经毒素活性相关性研究(2018-2023)》
\"你知道这像什么吗?\"他指着密密麻麻的图表,\"像个变态的疼痛收藏家。\"
我转动轮椅,停在标本墙前。那里新增了一个真空框,里面是她上周用过的止痛贴,上面还留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我们每个人都在收集什么。\"我轻声说,\"你收集实验数据,季风收集黑胶唱片,而我\"
收集她每一分疼痛,当作自己的止痛药。
温玉摔门而去前,扔下一支抑制剂:\"至少今晚别硬撑。\"
我没用。
凌晨两点,幻肢痛准时袭来。右腿不存在的肌肉在痉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骨髓里搅动。我咬紧牙关,翻开记录本最新的一页:
「20231115 生理期第三天,暖暖凌晨三点痛醒(未出声),抱热水袋在阳台坐到天亮(体温362→358)」
指尖抚过这行字时,右腿的疼痛突然减轻了。不是药物作用,而是监控画面里——她正蜷在阳台躺椅上,月光照着她紧蹙的眉头。
多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