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素未谋面的母亲们,在二十年前将彼此的命运缝进对方基因里。她疼我就轻松,我痛她却安宁。像一场永不停歇的跷跷板,用疼痛传递着无法言说的默契。
\"老板?\"李克推门进来,\"楚氏的人到了。\"
我合上记录本:\"让她进来。\"
楚未的助理放下一份协议:\"楚总说,您会感兴趣。\"
文件第一页就写着《基因配对者脊髓液提取方案》。我的目光直接跳到副作用栏:可能导致供体痛觉神经永久敏感化。
签字笔在指间断成两截。
\"告诉楚未,\"我把文件扔进碎纸机,\"再打暖暖的主意,我会把他儿子的吸毒视频发到纽约交易所大屏。\"
雪停了。我打开智能家居系统,将暖暖卧室的地暖调高2c。监控里,她终于睡着,怀里还抱着那个热水袋——去年冬天我让管家\"不小心\"忘在她公寓门口的。
温玉说得对,我是个收藏家。
但最珍贵的藏品,永远锁在血肉深处——
她不知道,每次她疼得咬嘴唇时,我残废的右腿就能多走一步。
她不知道,她掉在办公室的那颗止痛药,被我装进项链贴身戴着。
她更不知道,我纹在肋骨上的那行字:
「你的疼痛,是我唯一合法的止疼药」
(后来温玉在医疗档案里发现一段被删除的记录:
「当两个携带同源毒素的个体产生共情反应时,疼痛传导速度降低63」
他永远无法证明,那晚我疼到休克时,监控里的暖暖突然惊醒,无意识地按住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