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却避开所有要害扎进梁柱。
这个角度刚好让联盟执事看清剑柄内侧的蛇纹,那是黑市死士才有的烙痕。
我按住开始渗血的袖口。
过度使用解析眼的后遗症让太阳穴突突直跳,但贺萱今早替我包扎时说的话还在耳畔:\"荷花池东侧第七片荷叶下,有你去年埋的梨花白。\"
当我把沾着酒香的契约残页拍在案上时,黑市首领终于变了脸色。
那些被药水隐去的字迹正在显形,何家叛徒的指印与黑市印鉴重叠成狰狞的兽首。
\"半个月前暴雨夜,您用三车鲛人纱换的可不是香料。\"我碾碎玉坠里藏的紫色晶粉,联盟执事腰间的验毒珠瞬间变得漆黑,\"需要我请出那夜搬运货物的哑仆吗?
他们肩头的刺青应该还没褪色。\"
黑市首领的蟒袍下摆突然泛起波纹,像毒蛇竖起的鳞片。
他抬手整理衣领时,我瞥见他腕内侧新添的伤痕——正是贺家剑诀第七式造成的锯齿状切口。
铜漏滴到未时,议事厅地面的青砖已经碎了七块。
联盟长老们传阅证据的手都在发抖,当贺家医师捧着带沉香的血衣进来时,黑市首领突然抚掌大笑。
\"后生可畏。\"他扯断腰间玉带,十二枚玉扣在地面拼成残缺的阵图,\"但年轻人总容易\"
我抢在他抬脚前掀翻桌案。
梨花白的酒坛碎片扎进他蟒袍下摆时,解析眼最后捕捉到一线乌金色闪光——和他护腕暗扣里藏的毒针光泽相同。
毒针擦着耳廓钉入青铜门,我后仰时踢翻了檀木桌。
梨花白的酒液渗进地砖裂缝,昨夜埋进荷花池底的玄铁锁链突然绷直——那些浸过酒液的青砖正发出细碎爆裂声。
黑市首领的蟒袍扫过碎玉阵图,十二枚玉扣突然悬浮成环。
我侧身避开飞溅的碎瓷片,袖口暗藏的银丝缠住梁柱上未拔出的剑鞘碎片。
三天前在藏书阁背下的机关图在脑中展开,联盟议事厅东南角的铜鹤雕像发出机括转动的轻响。
\"雕虫小技!\"他挥袖震碎三枚玉扣,碎屑却在我提前抛出的契约残页上灼出焦痕。
解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