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掌心的银白色箭头,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贺萱撕下的布条还缠在手腕上,止血咒文被血浸透后变成了暗褐色。
父亲用剑尖挑着那块刻有长老会印记的傩面,月光在符咒凹槽里凝成细小的冰晶。
\"祖地传承每十年开一次。\"父亲突然开口,剑柄上的家纹玉佩撞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但你现在就能进去。\"
贺天阳咳出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小坑,他按住我肩膀的力道大得惊人:\"三天后护山大阵失效,那些符文是反向咒——\"
\"十二个时辰。\"我转动酸痛的腕骨,解析眼残留的蓝光在视网膜上忽明忽暗,\"给我十二个时辰。\"
祖地入口的青铜门比记忆中更斑驳。
父亲割破手掌按在饕餮纹上时,血珠顺着铜锈沟壑画出诡异的阵图。
门开时涌出的寒气冻僵了我半边身子,石阶缝隙里渗出带着血腥味的雾气。
\"我在阵眼守着。\"父亲扔来装着灵泉的皮囊,他佩剑上的裂痕比我上次看见时又多了三道,\"当年你母亲怀着你闯过九重关,现在该你了。\"
石阶在身后闭合的瞬间,解析眼自动激活。
悬浮在空中的金色篆文突然扭曲成箭矢形状,我侧身躲开的刹那,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地刺扎成了蜂窝。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腰带——这才是第一级台阶。
第七十九级台阶的冰棱阵差点要了我的命。
左腿被冰锥擦过的部位开始结霜,解析眼标注出阵眼位置的瞬间,我抄起灵泉壶砸向东南角的石灯笼。
冰晶崩裂时飞溅的碎片在脸上划出血线,但涌出的暖流终于让冻僵的手指恢复知觉。
祭坛前的守关者让我想起祠堂供奉的初代家主雕像。
三米高的石像挥动巨斧时,斧刃上的铭文亮起红光。
解析眼疯狂闪烁,在它第三次劈砍时,我终于看清斧柄连接处的裂纹。
\"砰!\"
石像胸口被我砸进的半块阵盘炸开时,飞射的碎石在右臂添了四道新伤。
但巨斧卡进地面的瞬间,我踩着它跃上石像肩膀,将最后半壶灵泉灌进它头顶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