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弹进她发间。
青铜门开启的刹那,二十七个悬挂在大厅穹顶的铜钟同时自鸣。
我数着钟摆晃动的频率,冷汗顺着脊椎浸透衬衣——三长两短,这是家族处刑日才会使用的丧钟节奏。
贺萱的指甲突然刺进我掌心,她在用摩尔斯电码警告我:头顶有活物在爬行。
(家族长老们的身影从黑雾中浮现时,我听见走廊传来锁链拖拽声。
那些曾经把我踩进训练场泥潭的\"兄弟们\",正嚼着人形何首乌朝审判厅走来)(续接上文审判厅前的对峙)
青铜巨门在我面前轰然闭合的瞬间,十七枚悬浮烛台突然熄灭。
贺萱扯了扯我的袖口,她脖颈的星图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成问号形状——这是只有我们俩懂的示警暗号。
“第七席次子,上前。”大长老的声音像生锈齿轮在耳膜上摩擦。
我单膝触地的瞬间,解析眼自动扫描到五个异常热源藏在长老席背后。
那些蠕动的轮廓让我想起遗迹里被斩首的活尸,但此刻更让我心惊的是贺萱突然倒抽冷气——她的星辉症候群监测环正在高频震动。
“听说你在雪山剖开了神话种的心脏?”三长老的烟斗喷出紫雾,烟雾里浮动着监视符文。
我垂眼盯着青砖缝隙里新长出的暗红色菌丝,它们正朝着我跪地的膝盖蜿蜒爬行。
秦羽突然从侧门闪进来,作战靴底沾着冰渣:“各位叔伯,小厨房新到的雪蛤汤要凉了。”他手里抛接的冰晶球里冻着半截蛇尾,那是我们约定好的撤退暗号。
四长老的机械义眼突然转向他,扫描红光在秦羽领口的血迹停留了03秒。
返回东厢房的路上,拐角阴影里突然伸出条腿。
我假装踉跄,战术靴后跟精准碾在对方脚趾关节处。
叶家旁支的叶明轩痛呼还没出口,贺萱的治愈光波已经糊在他脸上:“哎呀,叶公子怎么脸色发青?”
五个戴见习祭司徽章的家伙从回廊立柱后转出来。
领头的叶青阳嚼着人形何首乌,根须还在他嘴角蠕动:“听说次子大人在遗迹里捡了不少破烂?”他故意晃了晃腰间新得的噬魂铃,铃铛表面浮动的暗纹分明是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