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下了午会,沈湘被留了下来,才知道萧云萝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瓜。

    贵妃软榻上,萧云萝着海棠红锦缎罗侧卧其上,身边的金丝楠木桌上摆着叠玉盘珍馐,她姿态慵懒,嘴角微勾:“知道本宫为什么夸你吗?”

    “可能是因妾身行为真的很规范吧。”沈湘应声。

    这般蠢笨,不过她喜欢的就是蠢笨者。

    萧云萝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近日皇上有立后之意,你个新来的不知道,这后宫就本宫同顺妃资历最深,顺妃的父亲又治水有功,所以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吧。”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利用她除掉顺妃啊。

    当初萧大将军一纸罪状将她的罪行告到太和殿的时候,她俩那叫一个姐妹情深。

    萧云萝擦着眼泪,死死护着害怕的顺妃,直接朝着在场大臣磕头:“诸位叔叔伯伯请救救我们姐妹吧!”

    现场的有不少臣子的女儿也是入了宫为嫔为妃却惨遭迫害,而罪魁祸首萧云萝和张柔儿,把所有的罪责瞥的一干二净,她却成了朝野上下人人喊打的妖妃。

    事后她曾找过顺妃为自己证明,她却说:“自古成王败寇,姐姐,败而不死是为贱。”

    今朝,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沈湘欠身,“娘娘放心,妾身定会不让娘娘失望。”

    出了景仁宫。

    莲心担忧道:“娘娘,皇贵妃是想拿你当棋子。

    沈湘笑着拍她的脑袋,“谁是执棋人还不一定呢。”

    一封飞羽信被快马加鞭送往养心殿。

    御案前,储烨一袭明黄龙袍自然垂落,衣角处的丝线在微光中闪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起一份奏折,目光逐字扫过

    “陛下,戌时三刻到了。”李德泉端着茶盘放下,新沏的君山银针腾起袅袅白雾。

    储烨放下奏折,淡淡道:“李德泉你去通传黎渡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是。”

    储烨默了默拿起茶杯,总觉身边空荡荡的:“沈湘,今日都干了什么。”

    “沈,沈昭仪啊。”李德泉嘴一撇,直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陛下的话,沈昭仪下了午会后,未时去了御花园遇到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