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是和储烨未坐同一轿辇去养心殿。
一路上她心里憋着气,愤愤不平的看着前方储烨的背影,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往回走。
“哎呦娘娘唉,都怪昨晚老奴嘴笨,传错了陛下的旨意。”李德泉慢了脚步来到沈湘的轿撵旁,满脸惭愧:“陛下让老奴传的是一个人冷,想要娘娘陪着,奴才自作主张就传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您狠狠罚奴才吧!”
李德泉能隐隐猜到沈湘今晨闹脾气是因为昨晚的事。
要不然要真按陛下那样的传法,有哪个娘娘不会去?
“哦。”沈湘轻哼了声,兴致淡淡。
李德泉急的不行:“娘娘啊,昨日陛下等您等到丑时才睡,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啊,今早更是满眼乌青。”
“哦。”
怎么可能从未有过,行房事的时候彻夜不停怎么不说。
一路上李德泉恨不得嘴皮子都磨破了,沈湘脸上还是那副死人表情。
他眼睁睁的看着帝妃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养心殿,胆战心惊的直啃手指。
“李德泉,退下。”储烨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德泉却知道这是帝王生气的前兆。
大殿落了门,晨光被遮挡了些,室内有些许昏暗,沈湘站在那垂眸一言不发。
储烨在榻前落了坐,缓缓道:“沈湘,你今晨放肆太过,便是要怼回去,也断然不能讲‘横死’这般的话。”
“朕在,有朕给你兜底,但朕若不在呢?”
沈湘不吭声,憋着眼泪。
上辈子,她又何尝不是横死的呢?
她的死跟顺妃和萧云萝脱不了干系。
如今她只不过争几句口舌,怎得就过分了。
见她久不答复,储烨声音冷沉,“说话。”
沈湘偏过头,直接跪在地上,没有像之前一样委屈的扑在他怀里撒娇。
她难过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掉,倔强道:“臣妾没有错,陛下若是要罚,臣妾便受着。”
“李德泉!”
储烨向来温和,进退有度,此刻却彻底沉下了脸,声音里满是愠怒。
李德泉连忙推门而入,见到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