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马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顺着破裂的颈部汩汩流出。
染红了整个舞台，也染红了林枫的世界。
它那双浑浊的眼眸竟从未闭合而是死死的盯着林枫！
眼神中充斥着一种说不清的怨恨，嘲讽，戏耍和嘲笑。
它一个被斩掉头颅的怪物，此刻竟然用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还有比这更加荒诞且滑稽的事情吗？
林枫只感觉到浑身冰冷，牙齿发抖，像是掉进了某个绝望的冰窟里面，无法动弹，无法挣扎。
突然，它的嘴唇动了，那充满裂纹且风干粗糙的嘴唇动了！
怎么可能！？
林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和慌张眼睛盯着前方。
声音从它的嘴唇传来，像是地狱深处的恶魔，嘶哑，阴冷，但又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笃定！
“我，是失败者。”
“可你呢？”
地马低声说着。
紧接着，它的语调越发诡异，似乎并不是只对着林枫说，而是对着某个虚空中不存在的虚影说。
“我们都是失败者”
“可你呢？”
失败者？
是因为它在生肖游戏中死去，所以地马自怨自艾的说自己是失败者么？
林枫呼吸陡然一滞。
“这里”
“才是失败者应该呆的地方。”
地马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更大的程度上是悲伤和鼓动。
“你有没有想过”
“其实十日终焉的世界，从来都不需要你”
“齐夏不需要你，他是智囊，是首脑，是对弈者。”
“乔家劲不需要你，他是拳头，是兄弟，是破局者。”
“陈俊男不需要你，他是替罪，是嘴替，是替罪者。”
“你是谁？”
地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此刻的它并不是一个死去的生灵，
而是一个叩问者，一位高高在上与林枫对峙的神明。
是呀，我是谁？
林枫在穿越之前根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