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不记得你对本王说了什么吗?”

    “你抱着本王,又亲了本王,说你要嫁给本王做王妃。”

    烛光昏暗,沈初梨忽然热得不行,心下慌而乱,怕他看出来,又怕他看不出来。

    “想抵赖?”

    霍渊近距离瞧着她绯红的脸蛋,笑出声来:“晚了。”

    热气喷洒在沈初梨面颊,她心跳加速,好久后才回过神,对上霍渊深邃又柔和的目光。

    精致漂亮的眉眼透着几分窘迫,暗呼了几口气后,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小叔,我既然说了,就不会反悔,我我要嫁给你!”

    -

    若不是霍渊发病,沈初梨是没那胆子单枪匹马闯军营的。

    等他那半个月,温胭不遗余力在她耳边重复嫁给摄政王的好处,一遍遍给她洗脑。

    “小宝,阿姐早看出来了,你和狗太子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拿下摄政王。”

    “东宫不日便会颁布和离诏书,甭管是不是太子的错,你免不了遭人非议,到时皇室和百姓看你笑话,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

    “霍渊很挑剔,又很傲气。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过女人,这铁树二十六年才开花一次,小宝,你得赶上花期啊!”

    “谢长晏那样的狗屎在他身边,都没把他搅臭,可见此人值得托付终生。”

    “他不回来,你可以去找他啊!等你成了摄政王妃,你爹娘兄长敢偏心眼一下试试?沈芙指定被气吐血,高南柔得给你跪下!就连太子都得拱手作揖叫你小皇婶!外人谁敢对你指手画脚,摄政王不得把他舌头拔了?”

    在温胭的怂恿下,沈初梨起了贼心。

    但真正让她下了贼胆的,还是昨日的一件事。

    昨儿个阳光正好,沈初梨躺得够够的,准备回一趟将军府。

    她有二两百银票压在枕头下,蚊子再小也是肉,她可不想留给沈芙那个小贱人。

    顺便找便宜爹娘讨点债,巴掌和鞭子不能白挨。

    结果一出门,正好撞见霍景恒的銮驾。

    出门就踩屎,属实没看黄历。

    沈初梨本想装没看见,没想到他直接停在了自己面前